19. 大小姐19

周围的空气逐渐稀薄，沐浅浅的大脑也开始昏昏沉沉的。她缓慢眨了眨眼，晶莹的泪珠划过眼角，被迫应承着程忆的攻势。

直到沐浅浅感觉自己快窒息的时候，程忆才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她。

久违的新鲜空气涌入鼻腔，沐浅浅像一条上岸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着。

程忆垂眸，视线勾勒着沐浅浅唇瓣的形状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，“没接过吻？”

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抵在沐浅浅的唇瓣上，略一按压，丝丝的鲜血就从伤口处涌出。他低敛着眉眼，眸色深沉，手指用力一抹，艳红的鲜血顺势在沐浅浅白皙的脸上晕开，如玫瑰一样艳丽。

熟悉且陌生的气息咬在唇瓣上，沐浅浅登时瞪大了双眸，下意识推距着对方。

虽然刚吃过饭，但是体力值还没有完全恢复，沐浅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对方依然纹丝不动，反而下颚处的疼痛更深了。

纤长的睫毛低敛着，程忆静静地注视着沐浅浅惶恐的双眸，原本内心的燥郁忽然减轻了不少。他哼笑一声，一手扣住沐浅浅的后脑勺狠狠碾磨着她的唇瓣，细腻而又粗暴地加深了这个吻。

一遍又一遍舔舐着柔软的唇瓣，他一抬眸就能对上那双不知所措的双眸，正怔怔地盯着自己，眼角甚至闪着水润的光泽。

如琥珀一般的双眸即使在这样的暗色下依旧清亮，只是纵使沐浅浅再努力，也只能模糊地勾勒出对方的轮廓。

沐浅浅宛如一条死鱼一样任由程忆动作着，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，唇瓣火烧火辣地疼，以至于面对程忆如此粗暴的动作时，她竟然都没有什么感觉。

直到程忆强迫似地捏着下巴，不容拒绝地和她对视着，沐浅浅才勉为其难地给他一个白眼。

面对沐浅浅的白眼，程忆好心情地笑了笑，周身的低气压似乎也消散了一点。

他松开手直起腰身，捻了捻指尖的血液，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沐浅浅，语气难得带了点轻快，“他没事。”

沐浅浅一愣，迟钝地看向程忆，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“他”指的就是主人格。

“哧。”他轻笑一声，舔了舔唇瓣，一手覆住水润的双眸，不再满足于轻浅的研磨。

此时他早已忘却原本的目的，像是食髓知味一般试探着向更深的地方探索。然而沐浅浅牙关紧闭，不给他丝毫的进攻的机会。

纤长的睫毛颤了颤，轻轻划过手心，带起一阵惹人怜惜的痒意。他狠狠咬上沐浅浅的唇瓣，加大手中的力道。

剧烈的疼痛从唇瓣和下颚处传来，沐浅浅恍惚尝到了一丝铁锈味。

淡淡的血腥味和栀子花的香味纠缠在一起，剧烈的疼痛迫使她松口，而他趁机撬开牙关，剥夺残存的空气。